导言:《闽山闽水物华新——习近平福建足迹》一书多角度、全方位生动展现习近平总书记为福建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事业所作出的一系列极具前瞻性、开创性、战略性的理念创新和实践探索,彰显习近平总书记的信仰追求、为民情怀和品格风范,《学习故事》栏目带大家更加深入理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理论逻辑、历史逻辑、实践逻辑,提供鲜活样本和学习典范。
一
1991年8月,时任福州市委书记习近平带领考察组访问印度尼西亚。
习近平到任福州后,主张进一步提高经济外向度。彼时,作为沿海开放城市的福州,有不少台、侨资源,得益于沿海地理优势和国家改革开放政策,已形成国办、侨办、民办三种类型的开发区模式,并以此为平台,大力发展外向型经济。习近平多次率代表团前往香港、澳门和东南亚招商引资。
开放开发也是一条摸索之路。练知轩回忆说:“习近平同志曾说过,谁得到了'金钥匙’,谁就能打开封闭的大门,获得所需要的财富,我们也在寻找打开开放大门的'金钥匙’,那就是在招商引资上引大促销,通过海外知名人士、著名企业家和大客商的带头牵引,影响带动一批中小客商来福州投资兴业。”
“以开发区为龙头的闽江口投资区和台商投资区,以侨台外并举、项目带开发的融侨工业区,以乡镇集资为主、土地促开发的福兴投资区,以及开发区由东西两侧延伸的快安、长安工业区、科技园区等相继兴起,位于闽江口的琅岐岛也已对外招商。”抵达印度尼西亚的前一站,1991年8月8日,在香港举行的福州市外商投资座谈会上,习近平向外商朋友介绍,福州多层次、全方位的开放格局初步形成。
他随后赴印度尼西亚考察的最主要目的,正是动员侨领林绍良回乡投资。
出生于1916年的林绍良,21岁就离开福清去东南亚了,已在印度尼西亚构建起自己的“林氏王国”,其控制的旗舰企业在东南亚经济发展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林氏王国”是一个多元化的集团,经营范围相当广泛,主要涉及纺织、水泥、化工、电子、林业、渔业、航运、保险、金融、房地产、黄金宝石、酒楼饭店、医疗器材。电信设备、钢铁等行业。它下属的公司企业分布在印度尼西亚、新加坡、利比里亚、荷兰、美国等国家和地区,是一个跨亚、非、欧、美四大洲的国际财团。
习近平与林绍良有过交往。1990年10月底,林绍良曾率队来闽进行过经济考察,在福州受到习近平的热情接待。那次见面,林绍良表达了自己的期待,希望福建改革开放方面的政策更加健全些。这让习近平印象深刻。
然而,怎么才能说动林绍良回乡投资呢?
习近平决定直奔主题。与林绍良见面时,他打了这么一个比方,“过去的几十年,以您为代表的华侨,对家乡的贡献非常大。在国内暂时困难时期,为了救济乡亲不挨饿,你们给乡亲们寄回来米面、油,帮助大家渡过难关。这些东西相当于是给他们送了'鸡蛋’。我这次过 来,是希望您能和我们政府合作,一起给乡亲们送‘鸡’,教他们懂得养母鸡生蛋,不能光是直接送'蛋’给他们吃,吃完了仍然是'穷光蛋’,要教会他们养母鸡,这样就不断有'蛋’吃了。”
林绍良听明白了,轻轻点头。习近平继续说:“您可以和我们政府一起,帮助家乡搞工业园区,引进工业项目,让他们通过自己的勤奋劳动来致富。”
经过磋商,林氏集团与福清市政府签订了开发50平方公里元洪投资区的协议,商定按照“一次规划、分步实施、开发一片、建成一片”的原则,用12年时间,把它建成一座以外向型工业为主、功能齐全的现代化中型港口工业城市。其中首期开发的10 平方公里,将用5年时间完成。
1992年5月,元洪投资区获批。又经过一年多努力,1993年9月29日,投资区内的工业园区首期工程动工了。当日,习近平出席奠基典礼,他说:“首期工程的奠基,标志着元洪工业园已进入大有可为的快速发展阶段。”
如今,福清湾畔的元洪投资区,经历了从“一片滩涂地”到“国际化产业园区”的蜕变,不仅形成了以粮油食品、纺织化纤、轻工机械、能源精化四大优势产业为主体的产业集群,更在实体经济和数字经济的融合发展上发力,打造全球食品展示交易集散中心。目前,园区国家级进口肉类监管场所及冰鲜水产品、粮食等指定口岸正在积极申报,相关工作正在有序有效开展。
二
对外开放是福建经济发展的强大动力和生命线。作为改革开放的窗口,开发区成为招商引资的重要载体。
福建省的开发区起步早、发展快,20世纪末,已拥有各类开发区78个,是全国开发区类型最多,层次最丰富的省份之一。
1999年8月13日午后,习近平率调研组抵达商漳州经济开发区(以下简称“招商局漳州开发区”)。
那一年,亚洲金融危机余波犹在。福建出台系列政策措施鼓励扩大出口和利用外资,但由于国内外各种因素的综合影响,整个外贸形势仍不乐观。
如何确保全年的目标任务完成?8月10日,习近平任代省长的第二天,就带队从福州一路南下至漳州,走访重点外资企业。而招商局漳州开发区,正是这次调研的重要一站。
不同于众多以政府为主导建设的开发区,它由总部设在香港的招商局集团直接投资,以深圳蛇口工业区模式建设,被称为“第二蛇口”,自1992年启动建设以来,就备受国家有关部委和福建省委、省政府的关注和支持。
招商局漳州开发区开发初期底子薄、基础差,原为几个偏僻的小渔村,处处是荒山野岭、乱石浅滩,区域地貌山、海各占 45%,条件甚为恶劣。彼时,经过6年多开发建设,招商局漳州开发区首期启动区域已经粗具规模:4.17平方公里实现“五通一平”,港区内已有两个万吨级以上的码头,另有两个5万吨通用码头正加紧建设,漳—厦海上车客渡运输线也已开通。
在招商局漳州开发区调研的当天下午,习近平参观外资企业、听取招商局漳州开发区工作汇报后说,随着厦门、海沧、漳州的发展,开发区的战略位置更显得重要。开发区以港口带动发展,搞好了,对解决跨世纪发展问题是很有影响力的一件事。
“省政府一向高度重视开发区的建设和发展,我会像庆林、明义同志一样一如既往地重视、支持开发区的建设。”习近平一席挚诚之言,令时任招商局漳州开发区党委书记吴斌非常激动:这份肯定和支持太及时了!
吴斌,开发区“拓荒者”之一。他回忆道,随着建设推进,开发区正被资金短缺、招商缓慢、征地困难三大问题所困:“配套条件尚未成熟、优惠政策即将到期、管理体制不够顺畅,连续多年的'只投不收’,让部分股东信心出现动摇。”
这些困难,吴斌当时一一汇报。习近平的态度很明确:
“招商局与漳州、龙海在招商引资上要形成合力,捆在一起招商,共同努力,把项目引进来,再因地制宜进行安排,哪里合适就放在哪里。”
“漳州开发区的功能分布要与漳州市乃至福建省的总体布局结合起来,考虑大的布局。”
“福建省、漳州市、龙海市要有大局观念,从长远着想,要有开明的观念,把服务搞好。”
“要理顺管理体制,一切为了招商、发展,在行政上、隶属上理顺,怎么有利怎么搞,减少摩擦系数,增强统筹协调能力。”对习近平这一番话,随行的时任副省长曹德淦至今记忆犹新。
1999年12月8日,漳州开发区向省政府申请将1999年到期的税收优惠政策顺延。
曹德淦组织省政府开放办工作组赴漳州调研。
“调研组的同志行前还有一些不同看法,考察回来后,一致认为,应该给予支持。”曹德回忆说,他会同有关人员形成文字报告,向习近平做了详细汇报。
习近平很认真听取了这份报告——从创建以来,招商局漳州开发区一直靠投人维持运转,为两岸“三通”默默而又艰辛地准备。特殊的背景、特殊的情况、特殊的时段,省里应全力支持它的发展。
2000年1月28日,习近平签发批文,同意将招商局漳州开发区的税收优惠政策延长。这份文件,给招商局和各方股东极大的鼓舞——从当年开始,招商局和各方股东连续三年增资累计3.8亿元;招商局还收购了另外两家股东合计28%的股份,以实际行动表明继续投资发展招商局漳州开发区的决心。
得到政策助力的招商局漳州开发区,建设加快。
2000年11月10日,近平来到招商局漳州开发区调研。他对随行同志说道:“这次来开发区,相较去年来时,变化非常大。”
这一次调研,习近平评价招商局漳州开发区很有潜力、大有希望。他鼓励漳州要以招商局漳州开发区、角美开发区作为台资主要承接点,建成与厦门海沧、杏林相协调并各具特色的台商投资区,承接台资大项目,在实现两岸直接“三通”中发挥前沿阵地作用。
那两年,招商局漳州开发区内多项建设取得显著进展;
2001年2月27日,漳州港招银港区矿建码头等一批项目奠基开工;
4月6日,厦门大学漳州校区奠基;
5月22日,厦漳跨海大桥专家组通过大桥建设预可论证;
12月13日,漳州港扩大开放国家验收组通过招银、后石两港区正式对外开放的国家级验收,招银港区正式成为国家一类口岸;
2002年1月1日,招银港区口岸获批对外国籍船舶开放;
11月23日,漳州港一金门货运首航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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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显示,2001年,招商局漳州开发区工业总产值4.1亿元,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31亿元,全港货物吞吐量169万吨,集装箱吞吐量1.17万标箱;2002年,开发区工业总产值增长了2.2倍,达到13.13亿元,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为4.43亿元(同比增长41.9%),全港货物吞吐量218 万吨(同比增长29.0%),集装箱吞吐量2.1万标箱(同比增长79.5%)。
到中央工作后,习近平仍然牵挂着招商局漳州开发区的发展。
2014年9月17日,在访问斯里兰卡期间,习近平在斯里兰卡总统拉贾帕克萨陪同下,考察了两国重要合作项目——科伦坡港南集装箱码头,并出席港口城开工仪式。
这个集装箱码头由招商局集团主导投资、建设和运营,是南亚地区第一深水码头。港口城项目则是斯里兰卡第一个大型填海造地开发项目。
在现场,海面上喷沙船拉响汽笛,喷起金沙,挖土机将砂石推入海中,人们以海港独特的庆祝方式,期盼古老的“东方字路口” 科伦坡港在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中再放异彩。
习近平向拉贾帕克萨总统介绍说,在中国东南沿海,有一个招商局投资兴建的漳州经济开发区,20多年来从无到有、由小变强,见证了福建改革开放。他还表示,有招商局的经验,斯里兰卡做综合开发区一定能成。
承载着殷切寄望,招商局漳州开区致力于培育壮大港口经济,累计投入28亿元,建成17个码头泊位,开通至美国、日本等国和我国台湾等地的货运航线近20条,年吞吐量4600万吨以上;先后引人豪氏威马、路易达孚、嘉吉集团、中信重工等产业巨头入驻,成交通机械制造、金属制品加工、粮油食品加工三大临港产业集群,并加快发展高新技术产业;一批高质量项目正相继落户建设运营。